张大明

爱发电同id:张大明。
写作为了取悦自己。

(61)——争吵,和告状?


(60去afd)


翌日

听雨轩


“师姐安好。”


颔首,乖乖行礼。


“起来,吃吧。”

“谢师姐。”


……


君然溪闲话家常似的,随意问道。


“昨日给师父请安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听着师姐这样问,厉子悠暗道不好。


“前天呢?”

“也,也没有~”舀了一瓢粥放进嘴里,声音含糊。


“几天没去了?”

“八,八九天。”


“早上没去过,晚上去过吗?”

“都没有。”


……


君然溪面色不善,皱眉看着妄图躲闪的小孩,训道:“你还真出息,这种事需要我来提醒你吗?”把勺子丢到碗里,放出清脆的响声。


“师姐息怒,子悠晚上就去。”放下手上的勺子,赶忙应着。这段时日起早贪黑累极了,确实疏忽了给任青澜请安。


“离开那么久,回来也应该多做一点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
眼珠子到处转,睫毛扑闪扑闪的,有点惊慌失措,一会瞥瞥君然溪的脸色,一会又盯着碗里的粥。就轻轻几句不重不痒的问话,她就感到今日大事不好。


“这不是任务,而是你为人子者的本分。”

“是,师姐子悠明白了。”


……


君然溪看厉子悠被训的停住,便重新拿起勺子,和着碗里的东西,缓缓开口:“子悠,我知道你辛苦,但,师姐做不到的,你要替师姐尽孝,如果我不能——”语气像冰融化一样,没有刚才那般冷淡,却染上一丝伤感。


“师姐,不会的。”厉子悠眼色一沉,打断君然溪的话头。


君然溪无奈:“我只是说如果,万事都会有意外,就像以前一样——”知道厉子悠的固执,可前路未定,一切都有变数,她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,可话未到嘴又被打断。


“没有意外。”

“子悠,你好好听我说——”


“您别说了!没有如果!难道师姐想永远坐在轮椅上,等着师妹照顾您和师父一辈子吗?”


将碗里的粥一饮而下,“铛”一声把碗摔桌子上,态度不怎么好,对着君然溪是半吼出来的。


“如果,如果让我一直侍奉师父,可能得把师父气病,把师姐气死。我是个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吗?粗心毛躁,丢三落四,难堪大用,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嘱托给我?”还没等人消化干净,厉子悠接着说:“还有,我这几天累得很,懒得去给师父请安。您要是想孝敬,自己去勤快点也就是了,别一天吆喝我。”


紫嫣在一旁简直瞪大了眼睛,刚刚是谁在说话?


“咳咳,你,你——”君然溪半口气没提上来。


“师姐,您不是最孝顺了吗?怎么现在就爱动些嘴皮子功夫了?难道您自己不愿意侍奉师父?”没等君然溪说完,又打断反问道。


“你放肆!”


君然溪没想到厉子悠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,怒拍桌子,指着厉子悠,气的发抖。


厉子悠放下碗筷,起身退了几步跪下。


“子悠不听话,什么都做不好,连给师父请安这样的事都会忘记,估计以后也侍奉不好师父,没办法替您尽孝,也不想替您干这些小事儿。师妹靠不住的,师姐就别想了,您还是好起来自己孝顺师父吧。”


“三小姐!”紫嫣赶忙出言阻止。


“子悠出言不逊,顶撞师姐,不劳您动手,我自己来。”


十下,眼神平淡,下手极重,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,也不在乎一会还要见人。发白的印子马上变肿变红,清晰可见。


“周先生规矩严,没有告假子悠不敢去迟,晚上回来任凭师姐处置。子悠告退。”


磕了个头,起身离开。


“咳咳咳,呵——”

“小姐。”


君然溪被气得呛到,紫嫣连忙端来水。


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,碎裂的瓷片四溅的架势就如同人的火气。


“混账!!!”

“小姐息怒。”


君然溪暴怒,靠在轮椅背后喘气,厉子悠这下给她气得不轻,竟觉得胸闷难受。“呼……”


“小姐,三小姐是不愿看您如此伤怀,更希望您能好起来啊。”紫嫣给她拍着起伏不停的胸脯,看着煞白无血的脸色有些担心,宽慰道。


君然溪冷笑,“你不必为她开脱,她这是成心气我,咳咳,呵……”


紫嫣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了,厉子悠这次实在是……


“推我进去。”


君然溪打坐调息了好久,才把心头的不适给压了下来。




窗外,月影遍地,桦树婆娑,夜风轻拂而过,修竹随风摇曳。


厉子悠像往常一样,结束了一天的修炼,便是完成周先生的功课。放下笔,仰躺在地上,双手遮住脸深吸一口气,这一天都心事重重。躺了会,整理形容,跑到静尘居。


靳雪正在打水,就看见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厉子悠。“雪姨我来吧。”接过木桶,厉子悠走进屋内。


任青澜见到有些惊讶,这个点还跑过来。


“给师父请安。”跪地行礼,又膝行至前,慢慢帮任青澜脱掉鞋袜。


“今天怎么想起过来?”


“是子悠不好,那么久都没有来给师父请安。”将脚放进水里,用水浇着。


“被你师姐骂了?”手上还有墨渍,头发也是湿的,定是做完功课就跑过来。柳城没细腻到能顾及这些,自然知道是谁叮嘱的。


没有否认,点点头,也没有再说话,只是专注地给任青澜按摩。


任青澜其实没有责怪于厉子悠,这几天任务量大,她确实不容易,总要给孩子适应一段时间。厉子悠孝顺任青澜也不会怀疑,不过既然她师姐骂了,她就该记着,算算这都多少天没来了,哼。不再理会,一边享受,一边翻着手上的书卷。


“……师姐责怪子悠不孝,说这是为人子者的本分。天之经,地之义,没有来给您请安是子悠的错。”


停了好一会,才又继续说道。


“可师姐还说,若日后她做不到的,让子悠替她尽孝。”


厉子悠很少主动开口,任青澜不禁有些意外和好奇,放下书册,静静地看着她。


“子悠说,子悠连给师父请安这种小事都做不好,日后定侍奉不好师父,可能没办法替师姐做好这些事。”


“而且,弟子该死。还质问师姐是不是一辈子想坐在轮椅上等着,等着子悠去照顾她。”


“……”任青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
“师姐教训的对,这段时间的确是弟子疏忽了,说了要孝敬您,却没有做到,是弟子的不是。”


“而且今天,弟子顶撞了师姐,言语无状,也冒犯了师父。”拿帕子擦干水渍,将任青澜的脚放在脚踏上,木桶移开,膝行退了几步,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任青澜。


“可子悠,不想,也不愿替师姐尽孝。师妹该做的,师姐也该做到……”语气嗫嚅,真像是在告状了。


“弟子大逆不道,以下犯上,请师父责罚。”说完,好像轻松不少,壮士就义一般,把头俯在地上。


“……”


一室无言。


任青澜失笑,她当然知道厉子悠是什么意思,君然溪这是怕疗伤失败交托“后事”呢。不过厉子悠从来不会主动说这么多话,也不敢忤逆自己和她师兄师姐,就算是委屈也会自己默默吞下,今天倒是零零碎碎,东一句西一句的把心里的想法都讲了出来,这孩子。


……


“好~你不替,她的那份,她自己来。”


沉默许久,任青澜声音传来,倒像是在宽慰。


有些意外,抬头对视上长者的视线。眼波流动,清澈干净的眼眸像是流云里的月亮,绽开笑容,露出两个梨涡和洁白的牙齿。


——还和小时候一样。


任青澜很少认可她,师徒两人也很少如此达成共识,但这一次,她们心有灵犀。




大家走过路过给个小心心,哇,我会开心死的。番外是训练小故事。不多不多,大家随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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